案情概要：2021 年 3 月，案外人李某从他人处购买车辆，并将 该车辆挂靠在某物流公司名下，车辆号牌为鲁G × × × × ×号。2021 年 3 月 12 日，李某雇佣刘某为案涉车辆的司机，并为刘某发放劳动 报酬。2021 年 8 月 2 日早上，刘某在寒亭区某路附近修车厂突发呼 吸、心跳骤停，经潍坊市寒亭区人民医院抢救无效死亡，死亡原因是 心源性猝死。刘某死亡后，其妻子向劳动仲裁机构提起仲裁，申请确 认刘某与物流公司存在事实劳动关系。劳动仲裁机构认为刘某与物流 公司不存在事实劳动关系，刘某妻子不服劳动仲裁裁决，向法院起诉。
争议焦点：刘某所开的车挂靠在物流公司，但刘某由李某雇佣， 并由李某支付薪酬，在此情形下，刘某是否与物流公司构成劳动关 系？
裁判要旨：一审法院认为，根据物流公司提交的车辆转让合同、 微信聊天记录、转账凭证等，可以认定案涉车辆由李某购买。结合物 流公司提交的车辆挂靠协议等，可以认定案涉车辆挂靠在物流公司。 通过物流公司提交的刘某生前与李某的微信聊天记录可以认定，李某 雇佣刘某为案涉车辆的司机，并为刘某发放劳动报酬。关于刘某生前 与物流公司是否存在劳动关系，应着重审查刘某生前与物流公司是否 存在人身隶属关系。人身隶属关系主要表现为劳动者必须服从用人单位的各项工作安排，用人单位有权对劳动者的劳动进行监督，用人单 位对劳动者享有惩戒权及达到相应条件解除劳动关系的权利。因此用 人单位与劳动者之间是否成立劳动关系在其他要件均符合的情况下， 应以双方是否存在与劳动关系相匹配的人身隶属性作为最终标准。本 案中，刘某妻子提交的证据不能证明刘某生前系受物流公司管理、监 督，结合物流公司提交的李某为刘某发放劳动报酬的聊天记录等，认 定刘某生前与物流公司不存在劳动关系。二审法院认为一审法院对此 认定事实清楚，适用法律得当，实体处理正确，判决驳回刘某妻子上 诉，维持原判。
总结：《最高人民法院行政审判庭关于车辆挂靠其他单位经营车 辆实际所有人聘用的司机工作中伤亡能否认定为工伤问题的答复》在 2017 年 10 月 1 日废止后，法院在认定劳动关系时，会着重审查劳动 者与用人单位之间是否存在人身隶属关系，即劳动者是否收用人单位 管理和监督，是否服从用人单位的工作安排，用人单位是否可以对劳 动者行使惩戒权等；劳动者在主张确认劳动关系的主体时，应着重考察是否与用人单位存在人身隶属关系。(作者：广州律协电子商务与物流业务专业委员会）
